一个劳动者的形象,一条耕地上的犁沟,一片沙滩,广阔的海洋与天空,都是重要的描绘对象。这些都是不容易画的。终生从事于表现隐藏在它们之中的诗意,确实是值得的。
——梵高
在梵高的作品《食薯者》中我们看到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抢吃劳动的成果,昏黄的灯光下,灰黑的色调中,五口人有的手中竖起刀叉准备切食,有的急于用手去抓,还有人已经拿起一块芋头,凑近她的嘴巴,但由于太烫似乎正准备用嘴巴吹,薯的热气和香气略微从画面中散发而出,诱惑了读者的味蕾。其中一个偏瘦的少女留给我们的只有背影,但从她微微侧坐的动作可以觉察她我正在用右手准备去拿盘中的芋头……每个人的表情虽同时流露出的是严肃,但又让我从他们的严肃中察觉他们的艰苦和辛劳——颧骨微突,手指粗糙,胳臂强有力,一定是在整日的劳作中强壮了彼此的手臂。这副画梵高画了整整三天,为了画好这副作品,他进行了多次农夫,农妇肖像,以及水瓶,水壶等静物的多次习作,这一年是1885年梵高32岁。
为了工作,为了成为艺术家,一个人需要爱。至少,要使他的作品不缺乏感情。他首先要自己感觉到这一点,并且爱工作、爱生活。 ——梵·高
梵高的一生是及其缺乏爱的一生。他的父亲是一位牧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就是性格温顺,母亲柯内莉亚有一位兄弟得过癫痫病,这是一种可以遗传的病,因此梵高后期的疯病他我认为和她的家族有关。他之前有一个哥哥,但是只活了6个星期,奇怪的是一年后他哥哥出生的同一天他诞生了,于是父母为了纪念夭折的长子,仍然取了同样的名字。他的绘画生涯一直是弟弟德奥特给予他经济的补助,他沉默寡言,爱发脾气,但是和德奥的关系特别友好,他俩无话不说,精神的世界里除了绘画就是和弟弟书信往来。德奥从不怀疑哥哥梵高发现美的能力,他看到哥哥的速写本和临摹石板画总认为哥哥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们兄弟俩一起欣赏田间层层麦浪,田野上高高的相思树,巨人一样伸着长长胳膊的老磨坊风车,那一刻他们互相击掌发誓:让上帝作证,让老磨坊的风车作证,让宋德尔特的麦田作证,我们发誓,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永不背叛。事实如此,梵高的37年,一路都是好兄弟在陪伴他走过艰辛岁月——窘迫,无助,悲凉,寂寞,病痛……无不例外。
人们不可能准确地预告什么,但是,如果有谁能够进行分析,他就可以发现,本世纪最伟大与最优秀的人,总是顽强地工作,执著地追求,总是以个人主动的创造精神去工作。
——梵高
梵高的创作之路是永不停歇的,海牙(南荷兰省省会)是荷兰王室和政府的所在地之一,是海牙画派艺术家的领地,是荷兰风景画的渊源地,本画派的艺术家注视大自然的同时注视历史上荷兰艺术的黄金时代,艺术家将尼德兰(尼德兰地区所包括的区域相当于今天的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北部部分地方)的农田、牧场、海岸、村镇作为题材。30岁的梵高第一次近距离观赏画家的真正作品,画布上绽放出的色彩散发出的气味让他久久难忘,当他情不自禁地触摸画布的那一刻,画布和手指间的摩擦甚至让他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此刻他找到了人生的渴望。
他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新的提升,于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弟弟,德奥给哥哥介绍了荷兰的画家冯•拉帕尔特。绘画初期保持自己的独特个性,根本不听从莫普对他的建议,惹得老师生气。他喜欢在外面去写生,生病的日子里他也和院长沟通如何给他更多的时间让他到外面去进行实地的绘画。
他热爱生活,如同他小时候对生活的观察探索一样执着。他的生命里只有绘画,他不断地素描和油画但更热衷于油画。一般他的主题分为三个方面:第一种是教堂牧师公馆水车小屋和农家等一些大小的建筑物;第二种是鞋子瓶子水桶蔬菜等静物;第三是工作的农夫以及仿制的工人。
为了探索更多的绘画的素材以及绘画风格,他又来到了巴黎。1886年梵高进入一家美术学校进行再一次的深造,这次绘画主要是模特儿写生,当他发现有一个地方画的不对,会全部擦掉,使得贝尔拉教授很厌恶,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的画法跟教授的教法是格格不入。不管他怎样努力他的画作还是被教授修改的面目全非。
接着凡高离开了这样一个美术学院,他给弟弟写信说他要离开这里,到鲁波尔美术馆与他见面,随后梵高和克尔曼这样一位46 岁历史画家学画,结果老师认为他是疯子要么就是个野蛮的人。
当他第一次接触色彩强烈对比的这种画风时他觉得有点古怪,后来他知道这个人叫做艾米尔•贝尔那尔,因此他的画开始有了明亮的色彩。
今天当我读到梵高的悲剧这一章节,放上赵海洋的音乐《在一起的时光》,当文字和音乐碰撞出一种内心的感动,这段关于梵高的经历不禁让我潸然泪下。
“德奥,最近我和高更(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雕塑家,与梵高、塞尚并称为后印象派三大巨匠。代表作品有《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黄色的基督》《游魂》《敬神节》等。)提到了那幅画日本似的大花瓶中插着向日葵花的。但他却说更喜欢我的向日葵我不信40岁以前如果能完成这样一幅不朽的话我想就一定可以在艺术界占一席之地了所以我不气馁。”
1888年12月14日,高跟完成了话向日葵的凡高,但是两人之间逐渐开始了隔阂。
在梵高看来,向日葵这种非比寻常的太阳之花是光和热的象征,是他内心翻腾的感情烈火的写照是他苦难生活的缩影,在巴黎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几幅向日葵,其中有一副即将枯萎的向日葵,就是他当时苦闷的要窒息的心情的写照,画面上向日葵暗红色的花茎被剪断了花瓣和花盘,因为缺水开始收缩,但花瓣上明亮的黄色仍然浓烈和浅蓝色的阴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呼应的是融汇在了浅蓝色笔触中跳动的点点红色就像一片小小的火焰,让人觉得生命还在跳动。
梵高把黄色称为爱的最高闪光,在高更到达之前,他兴致勃勃的把黄房子的外墙用黄颜色重新漆了一遍,这使得拉马丁广场边上的居民都觉得十分有趣,他也据此画了梵高在阿尔的黄房子,深蓝色的天幕下,阳光透过巨大的空隙流淌进黑暗的房子里,让整栋的房子都发出了光亮,那个在黄房子前面匆匆行走的男人便是他自己。
当期盼已久的高更来到梵高所在的城市时,大街小巷的人们都从他的外形看出它是高更,因为凡高曾给所有的街上的人们都说过他的这位朋友快要到来了。
这一刻,高更感到了一阵无比的温暖,多么可贵的友情。两人相见了,欣喜若狂的梵高紧紧握住高更的双手,亲密的谈起当年在巴黎握别以来的经历,高更看到了墙壁上的几行字:我的灵魂是圣洁的,我的精神是健全。
圣诞节的前期,高更和梵高一起在咖啡厅里喝酒,突然间,凡高把手上的杯子对准高更的面孔砸去,从这一刻起,高更知道梵高病了,不能再跟他住在一起。凡高由于情绪十分激动,他头脑昏昏沉沉,一想到自己粗暴的行为,恐怖之余又忘了自己的存在,他用手上的匕首就割下自己的左耳,当时血流如注,他自己包扎好伤口,戴着帽子离开家,走到了一位熟悉的妇女家里,他把割下的耳朵放在信封里,对着那个女人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说完就晕倒了。第二天当高更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决定离开他,从此梵高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发疯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住院生涯。每隔三个月他会有一次犯病,于是他在未患病之前的这三个月抓紧了时间绘画,他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绘画上。他写给德奥弟弟的信里这样说的,不论怎样贫穷,我还是又开始工作了,我已经完成了两幅自画像和三副的静物画,其中一副是素描的烟管火柴和你的信封,葡萄酒瓶,一本书和蜡烛台。此外,就是雷医生的肖像,那是我准备送给她做纪念的,情绪虽然有些忧郁,对生活工作都没有多大的障碍,只是身体很虚弱,有点不安和惊慌之感,医生说那种病情发作之后,对待事物容易伤感,必须补充充分的营养。
文森特继续绘画,他的作品源源不断,有白木的椅子上放着烟斗,香烟和火柴的静物画,又以鲁朗的妻子做模特而完成的摇篮女人,她对于绘画如痴如醉,从早到晚,舍不得休息,画笔不停的挥动着,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1890年2月14日弟弟告诉他有一位普鲁士姑娘用400法郎买下了《红色葡萄园》,然而37年的悲剧经历,也不能因眼前的事实而改变……
梵高的一生是苦难的,因为绘画给予他创造和生命,因此他短暂的一生是有价值和值得我们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