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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朝清供》作者: 汪曾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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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写风俗、谈文化、忆旧闻、述掌故、寄乡情……品读汪曾祺的散文好像聆听一位见识广博、和善可亲的老者讲古。

汪曾祺定价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他长于江南,定居京城,作品中不乏小桥流水的江南颜色和四合院、小胡同的京城韵致,他常常从别人不注意的一些日常琐事入手,随口道来,却揭示出这些日常琐事中真正的美。本书选取了作者的一些散文,写自然草木虫鱼鸟兽为一部,写饮食为一部,写故人往事为一部,还选了他一些散文化的小说,最后一部是他谈语言、谈作文的文章。他对语言的独到见解,堪称文坛一绝。


作者简介 :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曾就读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四年,师从沈从文等。解放前当过中学教员、历史博物馆职员。解放后长期在北京做编辑工作,编过《北京文艺》、《说说唱唱》、《民间文学》;写过剧本,后来有十多年在北京京剧团做编剧,曾参与《沙家浜》的修改和定稿。他在短篇小说和散文创作上颇有成就。1947年、1963年分别出版短篇小说集《邂逅集》和《羊舍一夕》;大量作品是1979年以后写作的,出版有小说集《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饭花集》,散文集《蒲桥集》、《逝水》,文学评论集《晚翠文谈》等,其他版本不计其数。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先生应景:“ 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

#  有些与《草木春秋》有重复,可是这本选篇比较好,而且装帧也更漂亮。汪曾祺的语言亲近自然,大抵到了东坡说“渐老渐熟,乃造平淡”的境界了,看着就是特别舒服。让人看写吃的就嘴馋,看小说就有味,看论学的就思考,这种功底真不是今人能比的。

#  夜半看的口水直流,忍痛放下了。这书适合吃饱了饭的午后泡杯茶窝在沙发里看。


贰:

我总是喜欢散文多过小说,小说有情节,可是散文有细节,细节总是更容易让人动情。小说是专让人打发时间的,可是散文打发完时间,会勾起你对生活的热情。

看完这书,觉得汪曾祺是很真,而且非常有趣的人。他写东西不靠华丽辞藻堆砌,也没有让人震撼的句式修辞,有什么说什么,俚俗夹白,但是用字准确、干净。他是一位真趣生活家。

他写梨花。“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P4葡萄月令)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他没有说梨花瓣纤莹剔透轻薄,可是这么简单一句,脑子里自然而然就现出梨花的模样来——即使我没有看过梨花。

他写栀子花。“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P9夏天)看到这么一段粗口不禁莞尔,不觉得他粗鲁,而是心直口快得可爱。而且这句“香得掸都掸不开”把栀子香气的浓重写的多形象啊。

他写香瓜。“有一种较大,皮色如虾蟆,不甚甜,而极‘面’,孩子们称之为‘奶奶哼’,说奶奶一边吃,一边‘哼’。”皮色如虾蟆,香瓜斑驳的皮的形象就出来了,而“面”这个词,虽我没尝过,而是也大概可以推测出这个香瓜口感不很清脆了。

汪先生涉猎面极广,写一样东西可以从古籍开始引用,写到身边小事,以及相关歌谣、俗语、诗词。比如他写《葵·薤》,文章起源于他看《十五从军行》一句“采葵持作羹”,他好奇这可以吃的葵到底是什么,就一直留意。他从《植物名实图考长编》、《植物名实图考》、《诗·豳风·七月》、《齐名要术》、《农书》、到《本草纲目》,一直探寻,不断引用文献以说明葵古往今来的过程,不止古今地讲,他还东南西北地讲,比如这篇散文讲到的薤,他列举了北方如何做如何吃,南方如何做如何吃。虽然他引用的文献只是一小条,可是和各地做法一起写,看得我生趣盎然,眼界大开。他这样宽广的知识面让我钦佩,孜孜不倦格物致知的精神令我很感动。

汪先生心态好,洒脱。这样逆境中仍然处之泰然的人才会成为生活家。《随遇而安》里提到他当右派之后的生活。他开头就是一句“我当了一回右派,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由此可见他的心态多宽。P133讲到他画《中国马铃薯图谱》的工作,他描述为“我在马铃薯研究站画《图谱》,真是神仙过的日子····每天蹬着露水,到试验田里摘几丛花,插在玻璃杯里,对着花描画·····一块马铃薯画完了,薯块就再无用处,我于是随手埋进牛粪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全国盖无第二人。”他没有埋怨自己被下放的生活,而是很得意的自夸“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全国盖无第二人。”,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可爱得让人发笑呢?

他写人也十分有趣,他不说这个人如何如何好一些大空话,摆一些小事情上来,让人一看就明白。比如他写姜妙香先生(P159名优逸事),他写姜先生被人拦路打劫,劫匪拿了钱财走出老远了,姜先生又把他叫回来“回来!回来!我这还有一块表哪,您要不要?”这事多荒谬呀,而且姜先生用的还是敬词“您”,这件事真对得起汪先生开头那句“姜先生真是温柔敦厚到了家了。”

汪先生特别幽默。他在《读诗不可抬杠》(P256语文简短)里面说,“有人对‘红杏枝头闹’有意见,说:‘杏花没有声音,闹什么?’‘满宫明月梨花白’,有人说:‘梨花本来是白的,说它干什么?’”对这样的人我们大概就无语无奈喝一句不跟你谈啦,可是汪先生有趣得很,他说,“跟这样的人没法谈诗。但是,他可以当副部长。”我看到这句当下就噗嗤笑出声来了。

他对语言运用的见解很给我启发。他说语言平淡好,但是“平淡不是从头平淡,平淡到底。这样的语言不是平淡,而是‘寡’。”“平淡是苦思冥想的结果。”“平淡而有味,材料、功夫都要到家。”(P250学话常谈)他举了非常多的例子,最后他说“我希望更多地看到这样的小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不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启示吗?语言不在于辞藻堆砌,而在于真实真情。整天写些爱来痛去死去活来的无病呻吟的文字对生活是无济于事的。

这本书真好。装帧好内在好,表里如一,文好写文的人更好,书名“岁朝清供”四字我也非常喜欢。和汪先生一起做生活家吧。


叁:

我很喜欢汪老,不对,我很爱汪老的字。

两年之前,初为记者,一个编辑对我说,永远不要写你不知道的东西。你自己不明白,又怎么写出来给别人看呢? 别人又怎么会理解、怎么会喜欢、怎么会有共鸣呢?我想汪老一定很同意。

否则他怎么会说出“雨真大。下得屋顶上起了烟。大雨点落在天井的积水里砸出一个一个丁字泡。我用两手捂着耳朵,又放开,听雨声:呜--哇;呜--哇;呜--哇。下大雨,我常这样听雨玩。”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这样的话呢?

看到这样的话,没有人会不点头。因为这和我们的记忆,起码我的记忆是连在一起,有交集的。写小说也好,散文也好,甚至新闻也好,唯独有一样东西最难写,“真”,因为“真”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你不明白,你骗不到人(感情也是如此)。

因为工作的关系,有些时候要翻译很多辞藻华丽却空洞的中文成英文。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头疼且伤心,看似一大篇的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说,那些字、那些词是“假装强势”啊,因为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而去穿上看似花哨、实则无谓的“行头”怎么可能打动的了人?

我头疼是头疼在英文是实实在在的语言,没错你可以说它们有莎士比亚,可这语言是实打实的体系,你不可能在没有蛋糕实打实的底座基础上去抹厚厚的奶油,因为那是要塌的。伤心是伤心在怎么中国五千年文化出来的文字可以这样欺骗人?

直到读到汪老的字,他写的东西是我上面说的反面。读他的注释你便知。一般我总是很讨厌注释,特别是翻译的作品,因为总有一种炫耀的味道在里头,特别是作者或者译者把人人都知道的事儿捣鼓出来摆在注释里,好像在说你看我学识多么广。可是汪老不是,他的小说里头注释总是很有意思,比如他说:

小说《大淖记事》:“春初水暖,沙洲上冒出很多紫红色的芦芽和灰绿色的蒌蒿,很快就是一片翠绿了。”我在书页下方加了一条注:“蒌蒿是生于水边的野草,粗如笔管,有节,生狭长的小叶,初生两寸来高,加肉炒食极清香。。。。”

大抵别的作家都不屑下这样的注释吧?汪老却还在懊恼着“我的小说注文中所说的‘极清香’很不具体。嗅觉和味觉是很难打比方,无法具体的。”

扯远了。可在这小小的字里行间你看不出一个人真诚的态度吗?读者最最不能拒绝的就是真诚的作者。

还有他一篇写食物的字,开头是一首朗朗上口的汉乐府诗: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为的是引出后头何为食物“葵”。这诗引得极好,却不会做作。为何?因为汪老说,“诗写得平淡而真实,没有一句迸出呼天抢地的激情,但是惨切沉痛,触目惊心。词句也明白如话,不事雕饰,真不像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写出的作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完全能读懂。我未从过军,接触这首诗的时候,也还没有经过长久的乱离,但是不止一次为这首诗流了泪。”

所以你知道为何我读《岁寒三友》的时候哭了以及为何我看《鉴赏家》想哭了吧。他会引这首诗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诗后的一个段落说得极好,冥冥之中也是我对汪老作品的印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能完全读懂”。换做别的作家,大概会在前头炫耀一大堆古文里头葵为何物,然后在注释里头引用这个诗卖弄吧。

又扯远了,还有读他的字儿,很多口语里头用到却不会写的字儿我明白了。比如“昂嗤鱼”。

还有一点极为难得,他的结尾写得妙。很多文字到了尾巴便失去了力气,草草结掉。我是觉得一个好的结尾是作家有自信的表现,有自信读者能看到结尾呗。草草结尾真不是什么好习惯,所谓画龙点睛,其实那“睛”是在尾巴上啊!开头写的好简直太没啥值得炫耀了,为何?为了吸引眼球把文章标题、导语做得闻所未闻是常用的伎俩(不论新闻还是小说)。在结尾花心思却可见用心和其聪明。

汪老有篇文章说猫,结尾又是一首诗。诗曰:

春叫猫儿猫叫春,

看他越叫越来神。

老僧亦有猫儿意,

不敢人前叫一声。

哈哈,说的是一个老和尚为猫叫所扰,以致不能入定,乃作诗一首。

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我读到过文章尾巴写得好,让人会心一笑或者哑言失笑的就只有汪曾祺和JOHN BERG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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